俗话说:中华文明靠春秋,春秋大义靠晋国。春秋时期是中国历史上一次重大的思想解放,晋国就是这次思想解放的中心。
在晋文公重耳继位后,进行了一系列改革,其中最关键的是建立了“三军六臣制”。
周朝的军事制度是军、师、旅、卒、两、伍六级建制。军共有五个师,一万二千五百人。周王室共有六支军队。按制度,大君三军,属国二军,小国一军。晋文公的三军六臣制,就是将晋军分为上、中、下三军。军辅分别由六位大臣担任。其中,中央军是全军的中心。更重要的是,华夏军队的将领也是执掌国事,就像汉朝的丞相和将领一样,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,真正的威风八面。
晋国的“三军六臣制”并不是一成不变的。后来,晋文公增设二军改为五军十臣,晋景公增设三军改为六军十二臣。卿大夫为韩、赵、魏、范、智及中行六大臣。
同时,晋国也实行分封制,各卿氏各有自己的封地和城池。简单来说,六卿就像晋国最大的六大“国中之州”。三军中有不少人马都是六卿的私兵。每个区域通常一年只有一次免费招募的机会,如果超过了,君王就得给六位大臣加薪。
三军六臣制的建立,调动了大贵族的积极性,整合了晋国的力量,因此表现出非常强大的战斗力。它在城濮之战中击败了楚军,在“魏之战”中击败了秦军。彻底确立了中原霸主的地位。随后的百年间,他力压强秦悍楚,进而称霸春秋一百多年。
但是,如果让六卿等贵族出力,他们必然会收一些好处,比如战利品(包括人口)、增加疆域等等。因此,晋国屡战屡胜,强者恒强。,而以六卿为代表的实力,也会越来越强大。强,强到晋王都担心。至于晋国的卿氏,虽然相互之间也有争斗,但基本上都保持着打压晋王,维护自己利益的态度,所以晋国正在慢慢被卿氏反超。
公元前629年晋文公死了,但22年后晋国赵氏赵盾弑君,杀了晋灵公。公元前582年赵家越来越强大,越来越有统治力。在晋景公的支持下,晋国几位大臣联手消灭了赵氏,也是家喻户晓的“赵氏孤儿”的历史原型。公元前572年,栾书和中行偃杀了晋厉公,迎立其子纠继位,史称晋悼公。在历史上,从这些历史事件中,我们可以看出晋国卿氏的势力是惊人的,甚至达到了可以随意废君的地步。
其实从广义上来说,晋家的势力一直都是很强的。晋景公、晋厉公时期,晋氏家族中有栾氏、赵氏、韩氏、智氏四家掌权官员。其中栾氏家族是当时最强大的家族之一,后来斩杀了晋厉公,而韩氏却是劫后最强的六卿家族之一。
所以,不能说晋国君王不拥护公氏,只是因为与这些分支的公氏有血缘关系,等他们强大起来,国君就更加担心了。因此,晋景公、厉公之后,采取了重用异姓氏族、压制同姓氏族的政策。
在国君与异姓卿氏的双重征战中,一百多年来,晋氏强者被一一歼灭。春秋末有范、中行、智、韩、赵、魏六氏。异姓卿氏完全掌控了晋国的大权,国君如人皮图章。,即使晋家有天才,以后也很难挽回局面,因为几个异姓卿氏几乎与晋国隔绝,不可能再给他们发展空间,让他们损害了自己的利益并赋予了自己权力。
令人意外的是,晋国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处于分崩离析的状态,但作为一个松散的联邦国家,晋国却称霸春秋一百多年。从晋文公在城濮之战确立统治地位开始,晋国已经在位一百多年了。其中,晋国一直是固定的霸主。虽然偶尔有时会被秦楚打败,让秦穆公和楚庄王称霸了一段时间,但总的来说是常年压制秦楚。
吴楚之战标志着晋国的统治地位完全丧失。晋国因不能整合兵力,扶吴抗楚,吴败楚(公元前506年),后秦救楚。国家组建秦楚联军打败吴国,而晋国却没有出兵帮助吴国,可见那时的晋国已经完全丧失了霸权。
大晋帝国之所以能在国乱中保持百年霸权,重要的原因之一就是卿氏遵守一定的规矩,保持一定的底线,始终可以对外合作。但到了春秋末期,由于国内六大臣专政,矛盾更加尖锐,战斗更加激烈,底线就这样彻底丧失了。对外统一是不可能的,只好收敛起来,不再与秦楚争霸。
最终,六位卿氏相争相拼,晋国开始分崩离析,分裂为赵、韩、魏三个国家。当然,这三个国家都在战国七杰之列,可见晋国的强大。如果晋国没有内部问题,最终统一中国的可能不是秦,而是是晋。
可以说,晋国之强,三军六臣得之,晋国之弱,三军六臣败之。